但杨梅又不会这样仰着下巴,漆黑眸中都是湿润润的水光, 做一场不自知的勾引。

江敛压下心中的欲望,垂眸去拿他手中的酒坛, 问道:“你喝的什么酒, 怎么这么烈”

可他接下来, 就说不出话了。

他的嘴被颜怀隐用唇赌住了。

这个吻太轻, 轻的像茫茫大雪中,一片雪花落在了无边无际坚实的雪堆上,只能带来些近乎触摸不到的凉意,又因为太渺小,偏带了些温软的意味。

江敛像被定住了一样,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了,没反应过来似的睁着,触目都是颜怀隐离他极尽的眼尾。

他眼的线条是巧夺天工的流畅,眼尾处微微翘起,弧度很小,两人离的这么近,江敛才第一次发现这个细节。

但此时颜怀隐垂着眼皮,江敛只能看见他眼尾上铺着的淡淡红痕,像是晚霞不愿意被黑暗吞噬,便以这种方式固执地停驻在了他身上。

两人的唇一触即分。

江敛还在看着他。

颜怀隐掀起眼皮与他对视,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便避开了目光,去瞧他身后无边的夜色。

他也是第一次这么去亲一个人。

好在他脸本就红,也看不大出来。颜怀隐一只手拎着空空的酒坛,就用另一只手去捂江敛的眼。

把他的视线隔绝开来,颜怀隐才笑道:“这里面的东西是真的。”

因为逃不掉,所以在你身上汲取的力量是真的。

不等江敛的回答,颜怀隐重新将下巴搁在了他肩上,也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他身上,声音中有些疲懒:“想睡觉。”

唇上湿润的触感还在,江敛很久才找回神智:“好。”

颜怀隐神智不太清醒,江敛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人带回了自己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