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像每个山顶都会有这么一棵青柏,这未尝不是另一种意义的永存。”
他醉的脸颊都是红的,指尖偏又被冻的苍白,死死扣在酒坛上,像只印在上面的蝶。
“好。”江敛只愿意这么回答他。
“若是运气不好,就会死在一个狼狈的夜晚里,我们悄声无息的被杀死,谁也没有惊动,谁也不会记得。” 颜怀隐笑道。
“当然,谁知道我们会怎么死掉,也许我想了这么多,到最后我们随随便便地就死在了一个臭沼泽旁,野狗和秃鹫会吞噬我们的尸体。”
如果真的没有那么一点点心动,报恩的方法这么多,怎么会选择去送一个拥抱。
颜怀隐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承认道:“可我想想,有你在身边,这样子死去好像也不错。”
他慢慢弯下腰去,好像只有这样,就能甩开所有压在他身上的压力。
他一点都不好。
这些对其他人说不出的话,现在对江敛就这么说出了口。
颜怀隐垂下眼睫,他太累了,累到连眼睛都不想抬。
长长的眼睫垂下来,遮住了眸中的倦意,颜怀隐低声道:“谢谢你,有你在身边,我好像会在糟糕中生出一点点好的力量。”
像腐烂的土地里长出一朵花那样。
“好。”江敛还是这样答道。
他看向屋檐上的颜怀隐,好像只能看见他那样:“颜怀隐,如果你这次现在就要出发,请带上我吧。”
他如果有千百次询问,他就给他万般次愿意的回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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