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隐仰着头,尽量无视颈边的呼吸,道:“ 那你先松开,我叫人给你去煮醒酒汤”

他话没说完,就顿在了那里。

江敛的手臂从他腰间绕过来,将他两只手绑在身后,一只手轻轻松松捏握住了他的两个手腕。

江敛捏着他的手腕往下一拉,颜怀隐像条被狂风把玩着的柳枝,只能被迫挺直了腰,这么被他用手臂绑着,贴着他靠在他怀中,挣脱不得。

两人之间,装着价值千金药膏的瓶子滚落到地上,发出一连串微弱又徒劳的声响。

颜怀隐动了动手腕,江敛的手纹丝不动。

紧接着,颜怀隐就来不及在乎姿势了。

他颈边印上了一个温凉的东西。

江敛的头埋在他颈边,微微侧了侧头,唇就印在了他侧颈上。

他没有再动作了,可屋中一霎那连烛光都被定格住。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

颜怀隐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纵然迟钝,也明白这是什么意味。

猛兽占有猎物的瞬间,最先盯着的就是猎物的脖颈。

这个拥抱太旖旎,可他和江敛都是男人。

颜怀隐记得他还有心上人。

颜怀隐手腕被他握着不再想着挣扎,他还在企图用语言令江敛松开,颜怀隐声音放到最轻最温和:“江敛,你是个太监。”

良久,江敛在他肩头低低地笑出了声,他触目都是颜怀隐垂在肩头的发,他刚刚洗漱完,发还未干完全,带着皂角的香气。

江敛拨开他的发,青年细白的颈子就一览无余地出现在了他眼前,朦胧烛光下显得格外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