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问这话,是拿他当傻子了么?

颜怀隐不想回答他这个愚蠢的问题。

江敛看他这副样子,指尖发痒,他按下冲动,对门外喊了一声,不一会儿,戴叔道出现在了卧房外。

“老爷有什么吩咐?”他弯着腰道。

“去熬点白粥,”江敛对他道,“熬烂一些,只放些肉沫和青菜便可。”

颜怀隐从药碗里抬起头来,朝戴叔道笑了笑。

戴叔道一愣,哎了一声,低着头退了下去。他心中有些惊讶,这颜大人要是想讨人喜欢,还真是

等人走远后,颜怀隐也将将回过来了神,他将最后一口药喝完,抬头去问江敛:“劳烦九千岁了,九千岁知道现在是什么日子,我昏过去了几天,南阳侯什么下场么?”

江敛磨了磨牙,这小骗子醒来第一句话不问他自己怎么在他床上,张口就是南阳侯怎么了。

江敛掀起眼皮去看他:“你现在在我床上。”

“颜大人,我将你从郊区抱回来,给你治伤,”江敛勾起一抹很淡的笑意,“你醒来后,就不想想怎么报答我么?”

颜怀隐被他这个问题问的愣在了原地。

他确实不知道怎么报答江敛。

那边的江敛话音又传了过来,又是一个问题:“颜大人真当咱家费心跑这么远,是一时心善吗?”

颜怀隐去看江敛,他容易显得寡义的眉眼线条在阳光下一时竟柔和了些许,好像真在期盼自己去回答他一样。

颜怀隐被他这个眼神看的一软,竟是鬼使神差道:“那九千岁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