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来,瞳孔在日光下一片凉薄,没有丝毫的情绪。
南阳侯声音低哑,见他转过来后笑了笑:“江敛,你就算拿捏着颜怀隐,拿捏着西北旧部又能如何呢?”
四下无人,他刚刚哄好承德帝,此时不忌惮多说点:“西北旧部呵呵朝华城中人人忌惮西北旧部可赵环的十万大军躲在西北群山中八年,他敢来打朝华城么?突厥北地虎视眈眈,但凡赵环北上,突厥会立马南下,纵然赵环得了朝华城,他又如何能再与兵强马壮的突厥军队抗衡?”
“所以他才只能派了个棋子来朝华城周旋,”南阳侯低低咳嗽了几声,心中燃着一口气恨声道,“可这棋子也是个蠢的,他入了朝华城,便一门心思掀翻我南阳侯府我南阳侯府一不结党二不染权,何意逼我至此?!”
他面目有些扭曲:“既然你们逼我至此,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化为了一声沉闷的痛呼。
不但是他,朱梁连着江敛身后的江洋都是一阵惊呼。
朱梁哀呼道:“姑父!”
小江公公兴奋道:“呀!”
江敛收回脚,看着被他踹的撞到墙上大口喘息的南阳侯,瞳孔里这才有了点变化:“我听你这么长时间的废话,都未对孽障两个字道歉。”
江敛轻声道:“该打。”
南阳侯嘴里一阵腥甜,说不出话来。
江敛没有再理他,转身进了沧凝殿的大门,跟在他身后的江洋眼中都是兴奋的光,拉着长调道了一句:“哎呀,南阳侯爷,太医院就在两条宫道旁。”
南阳侯回府没有多长时间,被江敛踢了一脚的事就传了出去,其中理由不为人所知,但紧接着众人的注意里也就不再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