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阴恻恻地,眼睛弯成一道勾,凉凉道:“回禀殿下,孟小公子在总督府,不在这里。”

齐瓒眉目一凛:“那你就滚开,让孤亲自进去找。”

“殿下,这个不成,”江洋嘿嘿一笑,模样很恭敬,“奴才师父不让。”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太监不让大齐太子进去找人了,齐瓒连呼吸都不顺畅,张了张半天嘴,蹦出来两个字:“放肆!”

相比于他,刘卿云就精多了,他笑眯眯地看着江洋:“那能不能劳烦小江公公请九千岁出来一下,本相和殿下寻他实在是有事。”

他没说是要去找孟静悬,而是说要先找江敛商量事情。

江敛一人得道,连带着当朝内阁之首都要对他称上一句小江公公,江洋很受用,于是多了点真心实意的笑意:“刘相,奴才师父现在不在这里。”

好听话受着,该不放还是不放。

颜怀隐在楼上几乎都要笑了出来。

底下刘卿云和齐瓒还在和江洋周旋着,他们其实比江洋早来了那么半刻钟,可这个小太监实在是不要脸,封一个小客栈呼啦啦搬来了小半个东厂。

他和齐瓒只带了点相府的侍卫来,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就全被扔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颜怀隐在二楼看了这么两眼,就看明白了等会儿周旋的结果是什么,他没再多停留,转身回了屋。

等他进了屋,就发现屋中已经没有了孟静悬的身影。

反倒是江敛还在床上老老实实坐着。

他坐在那里,两条长腿从床沿上垂了下来,显得床很小。他衣襟处的衣裳还乱着,此时这么抬眸望过来,看着颜怀隐,仿佛他才是被颜怀隐玩/完随意丢在床上的俊美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