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迁就了几天,顶着一张死了七天一样的白脸,孤魂野鬼的一样在街上游荡着,就是不肯回府。
他为了和南阳侯联络,孟静悬一直在飞燕大街这块徘徊,他今日拿了药往住处走时,却停在了一家客栈前。
那客栈摆了一块牌子,上面写道这客栈老板祖父病重,为了给祖父祈福,最近一个月,一间房的价格只要平日里的半价。
孟静悬眼睛一亮。
他在客栈外犹豫了一下,踏进了客栈。
牌子摆在那里谁都能看到,因而平日冷清的客栈内此时热热闹闹一片,唯一的一个小二忙的脚不沾地,孟静悬只能挤着人群去问柜台后面的老板。
许是他这样子太过于病入膏肓了些,老板没过多久就注意到了他。
“还有最后一间房,公子住吗?”老板一抹额头的汗,朝他喊道,“不住我就给别人啦。”
他指尖悬着最后一间房的钥匙,在孟静悬眼前晃呀晃。周围想住客栈的人,都眼巴巴地去看着他指尖的钥匙。
孟静悬被人群推搡着,后背的伤口被不时碰一下,他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脑子也开始有点混沌,听到老板这么问,孟静悬没有多少犹豫,道:“我住。”
“好嘞,”老板将手中的钥匙递给了他,一拍桌子,朝后吼道,“没了,房间了,后面的爷们不用再等了。”
孟静悬将前面一家客栈的钱退了后,就在这家福来客栈住了下来。
在那家客栈住一天的时间,在这家福来客栈能住三天,且这家客栈还管早饭和晚饭,孟静悬很满意。
那张纸上让他做的事情还没有到时机,孟静悬决定先在这个客栈将身上的伤养一养。
他在这住了几日后没什么不适的,唯有一点,发现挨着他的那间房一直都是紧闭着,自他来便从未打开过,看上去像个没人住的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