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叨到一半,突然抬头,慈眉善目地看向颜怀隐:“颜大人要不要去本相府上坐坐?”

颜怀隐挽起袖子给他倒了一杯酒,笑道:“下官就不去叨扰刘相了。”

齐瓒坐在旁边,看着颜怀隐笑着与刘卿云说话,心中愈发不是滋味。

他想到南阳侯刚刚与他说的话。

他接手了安顺大街的案子,好不容易能进南阳侯府见南阳侯一面,南阳侯拉着他的袖子道:“殿下,安顺大街为颜怀隐所烧,他烧了安顺大街,才会导致陛下怀疑臣,南阳侯府才会到这一地步呐!”

“殿下,您的兄弟们都看着呢,若是南阳侯没了,那个位置谁替你去争啊,”南阳侯声泪俱下,“颜怀隐挑拨您和南阳侯府,其心当诛啊殿下!”

齐瓒去看颜怀隐,他正与刘卿云说笑,一派温温和和的样子。

他好像真的有那种本事,昔日齐瓒给他聊天便是极为开心,此时一看刘卿云,也是合不拢嘴的样子。

颜怀隐察觉到了齐瓒的异常,不过却没有理。

他今日来遇见两人纯属意外,也没这个心思在这里哄孩子。

一边与刘卿云周旋着,颜怀隐一边注意着飞燕大街的入口。

就在这时,旁边发生了一阵骚动。

沿街酒肆下的三人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不远处一个锦衣卫拽着一个男人,将他从一个胭脂铺子扯到了大街上,男人一个不稳跌倒在街上,锦衣卫随即将他摁在了地上。

男人一身粗布衣裳,脸朝地被摁在地上,特别是摁着他的锦衣卫高大强壮,显得他看上去极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