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侯点了点头,伸手无声握了握朱氏的手。

朱梁拿了信匆匆跑去送信,朱氏看着还剩的墨,突然道:“侯爷,要不给刘相写封信?”

她道:“侯爷和他昔年是同窗,他又管着安顺大街的案子,若是他能给您在圣上面前说说好话”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阳侯摆摆手打断了。

南阳侯苍声道:“刘卿云为人最正直,见不得贪官污吏,此番安顺大街案件,我不会从他那里获得一丝一毫的通融,拜托他,不如借着太子去联络周贵妃。”

见朱氏红着眼眶,南阳侯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慰道:“无事,南阳侯府这么多年的根基,不过区区五十万两黄金,又如何能覆灭?”

他说的是真话。

那封呈给承德帝的信中,南阳侯痛斥了陈和后表明了与他恩断义绝,再没了势要帮陈和报仇的气势,只有他受到陈和蒙蔽的悔恨。

随着他与陈和断席,在承德帝接到信的第二天,上朝时,朝廷一半的官员跪在大殿上,求承德帝念在南阳侯受蒙蔽的份上,放他一马。

平常的哀求自然是打动不了承德帝,可礼部紧接着上了书,说修海晏楼的银子不够了,承德帝一问,才知道修海晏楼太过奢靡花钱,其中一半的银子,竟然是南阳侯府出的。

不过两日,朝廷中闹得纷纷扬扬。而颜怀隐这边,连轻却给他带来了一个看似与这场风波无关的消息。

“主子,”连轻站在他跟前,轻声道,“孟易最近将孟静悬绑在了府中。”

他道:“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说孟静悬对江敛情根深种,孟易这才知道,他儿子有断袖之好。”

这一下子可成了笑话,总督府里天天传来孟静悬被他爹打的惨叫声,活脱脱一个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