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岁酒只有一坛,往往能喝到新岁酒的人,都是府主人心中很重要的人。

千岁府落成后未曾来过人,新岁酒还埋在地里,就在院中那棵花树下。

颜怀隐是第一个来的客人,按理说是该饮那坛新岁酒,老管家这才这么问了一句。

颜怀隐听了他这话,侧目看了看江敛,他眼中的笑意太过明显,明显的江敛都看了过来:“颜大人想喝这新岁酒?”

“不是,”颜怀隐笑道,“是觉得老爷这称呼挺新鲜的。”

江敛如今不过二十岁,加冠之年,就被人称了老爷。

颜怀隐觉得比掌印和九千岁好玩些。

他这么说,江敛却是道:“喝不喝这新岁酒,权看颜大人吧。”

他将决定权交给了颜怀隐。

老管家一怔,扬起爬满层层叠叠皱纹的脸,朝颜怀隐看了过来。

颜怀隐决定并没有做的很慢,他伸手去拿食盒里的绿豆糕,笑道:“我深夜来访,算不上正经客人,就不浪费那新岁酒了。”

新岁酒含义太过特殊,颜怀隐不想去承这份情,况且江敛这人心思难以琢磨,他到底想不想让自己承情,颜怀隐一时竟捉摸不透。

他这么说,江敛淡淡地看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心领神会,弯着腰退了出去。

转眼间,空阔的堂屋中便就又只剩下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