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子脉搏连着胳膊,颜怀隐这么一咬,握着他手腕的手就是一松。

随着江敛松手,颜怀隐的膝盖也狠狠顶到了他腰腹上。

又是一声闷响,江敛被他摔到了一旁,再抬首时,屋子里已经没了颜怀隐的影子。

——

颜怀隐回到院子时,连轻正在与张小牛送人。

送完人转过身来,连轻脸上竟带着一张和颜怀隐一模一样的面具。

张小牛不知道他身边的人早已经不是颜怀隐了,两人今天去他曾经说的州桥夜市转了一圈,「颜怀隐」想买盏花灯,却发现没有带银子,好在灯铺子老板心善,让儿子跟着他们一路来了宝文街取银子。

一路上,无数人在这个时候看到了「颜怀隐」在逛夜市。

张小牛只当他没带银子心情不好,所以今晚格外沉默,于是很乖巧地将花灯从「颜怀隐」手中接过来道:“天色晚了,先生去睡吧,我把花灯挂在檐下,看着漂亮喜庆。”

连轻扮的「颜怀隐」轻轻点了点头,进了屋子关上了门,就看到真的颜怀隐已经坐在了屋里。

连轻从脸上摘下面具,就看到颜怀隐对他道:“成了。”

第二日,陈和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朝华城。

南阳侯府一派震怒,以南阳侯为首,大半个朝廷的言官上书承德帝,要求彻查陈和之死。

南阳侯一口咬定,纵火之人和杀陈和之人是一人,那人是谁,自然是颜怀隐了。

雪花一样的奏章压上承德帝的案上,面对权势大的南阳侯府,承德帝也无可奈何,命刑部和大理寺联手,务必破了此案。

除了南阳侯府,进军总督孟易之子孟静悬的奏章也呈上了承德帝的玉案,上书写道他看见颜怀隐在纵火当日从安顺大街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