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悬歪头去看顾还山,就见人面上没什么表情,不但不生气就罢了,耳尖竟然还是红的。
孟静悬再也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顾小将军,他是在拿你当棋子呢。”
顾还山抬起眼来去看他,他红着耳朵,可说出的话却像利落而凌冽:“所以说,今天这事孟公子最好不要乱说。”
两人怎么的对话颜怀隐不可知,他扛着王白锦,把人亲自送回了王府。
王思则正好在府中,听到下人的通报,忙不迭地进了会客厅,就看到了拖着一条血淋淋腿,一副刚挖煤出来样子的怨种儿子。
不过是大半日没见,王白锦再见了他老子,仿佛隔了一生。
他搂着王思则的脖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百转千回地嚎道:“爹!我再也不去赌坊了爹啊!”
他越哭越委屈,又想到赌坊内,颜怀隐温温柔柔问他腿被火烧的疼吗?他温声道:“若是以后嘴再不干净,做些赌的事,我便让你爹也尝尝这被火烧的滋味。”
颜怀隐太会拿捏人七寸了。
王白锦浪荡一生,只有他爹不嫌弃他没出息,他不想爹被烧死。
颜怀隐南阳侯府的安顺大街都敢烧,他一个侍郎爹,还不是他擦火时的小火柴棍?
王思则被他死死搂着,烧不死也快被勒死了,他哎呦呦地去拍王白锦的背:“怎么了怎么了?”
他对旁边立着的小厮道:“快去请大夫,不不,去宫中请了个御医来。”
小厮慌忙忙地跑了,王思则见儿子哭的忘乎所以是问不出什么了,就去看颜怀隐:“颜大人,这是怎么了?”
颜怀隐眉眼弯弯:“等王公子自己给您细说吧。”
他道:“我就先回了。”
王思则忙着哄儿子,整个侍郎府乱糟糟一片,颜怀隐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出了侍郎府。
等他回到宝文街的院子里,连轻已经在院子中等他了,见了他后,连轻道:“承德帝已经知道了,南阳侯、江敛和一众大臣已经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