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锦哦了一声,跟在他身后。
可没走一会儿,他就离颜怀隐越来越近,到最后,他直接把一条胳膊搭在了颜怀隐肩膀上。
颜怀隐瞬间就闻到了一股味道。
纵/欲过多的人,身上才会存下来的糜烂的味道。
颜怀隐不喜欢这股味道,也不喜欢别人碰他,于是道:“把手从我肩膀上放下来。”
他声音中没什么情绪,甚至能称得上温和。
但到了王白锦耳朵中,却是让王白锦一愣,他整日里混迹在赌场乐坊,一身市井赖皮气,能敏锐地感知到哪里美人滋味好,哪些人不能随意招惹。
颜怀隐似乎是属于第二种,王白锦眼珠一转,到底老老实实地把手从颜怀隐肩膀上拿了下来。
他歪头去瞧颜怀隐,只看见他一截挺直的鼻尖。
他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笑了,自以为是的贵公子大抵都是这样,他拿扇子戳了戳颜怀隐的胳膊,嘴中没个正行地胡乱道:“颜先生,老师,你知道安顺大街除了赌,还有什么么?”
颜怀隐好声好气地回答他:“还有女人。”
赌与色不分家,那些赌输了的人,到最后无物可抵,往往会抵押妻女。
妻女到了这些地方,只能沦为玩物。
“不止女的,”王白锦似乎终于找到了他可以发挥才华的地方,眼珠一转,“还有男人。”
他坦诚道:“我比较喜欢玩男人。”
颜怀隐这才扭头看了他一眼。
王白锦目光放到颜怀隐身上,兀地压低了声音,笑嘻嘻道:“颜大人,你去了应当能抵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