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年被江洋扶着,送到了颜怀隐床边。

张小牛回过来神,他听到了御医两个字,眼睛一亮,也不管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人了,就捏着颜怀隐的腕子递给了徐光年。

江敛在旁边道:“让他躺床上躺好。”

张小牛手碰上颜怀隐手腕没多长时间,就被一锦衣卫提着衣领扔到了旁边。

江洋扶着颜怀隐躺在了床上。

徐光年站在床前,低头去看埋在被褥里的青年。

真像是一张纸,苍白单薄,若不是胸口还存着一口气撑着,早就被随便哪阵风刮走了。

而徐光年的手指落到他手腕上,把了片刻后,忽然睁大了眼睛。

他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略微有些颤抖地看向颜怀隐。

江敛在旁边注视着一切,没有放过徐光年这点小动作,见他面色异常,江敛一抬眸:“徐太医见过这种脉象吗?”

徐光年看向江敛,就见江敛盯着自己。

他浅色的瞳孔这么看过来,不像是人,倒像是准备进攻的豹子,声调又凉又薄:“徐太医是旧朝就入了宫做太医,是见过这种脉象的人么?”

徐光年怎么没见过,他碰上颜怀隐脉的那一刻,就认出了这是小太子的脉搏。

他看向颜怀隐的那一刻,就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当年小太子跟着江湖中人学做人/皮面具,但江湖人做了面具是戴片刻,小太子却是一戴便戴许久。

这玩意儿戴久了毕竟伤脸,而徐光年于这一道精通,颜怀隐有空了,便来太医院跟着他研究面具。

徐光年当年初入太医院,没见过这样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