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隐听了,就是和未来不可限量的顾小将军站在了对立面。不听,就是不给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面子。

一下子将颜怀隐放在了两难处。

王思则在旁边抓耳挠腮,心里恨不得和朱梁一样指着江洋大骂,可他到底还有些长了五十多年的脸皮在身上。

可怜的王大人抹了抹额头的汗,虚弱的开口:“颜先生,依本官看”

“王大人,我们走吧,”他话没说完,就被颜怀隐打断了,青年浓密眼睫压下,声音清浅,“天色将晚,管它雁叫蝉鸣,我们还是先赶路为好。”

王思则一怔,随即道:“是是这个道理。”

那边江洋笑意又凉了几分,可到底再没说些什么。

雁叫蝉鸣,是指顾还山和他,可此刻顾还山这只大雁没来,颜怀隐是在骂他聒噪呢。

这个颜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顾还山救的是他儿子。

一路无甚话,进了朝华城后,由王思则带着头,马车一路穿过安平大街,最后停到了虹桥前。

虹桥那头,就是皇宫了。

颜怀隐下了马车,跟在王思则身侧,穿过绘着丹艧的巨大虹桥,下了桥,对面便是宫门正门朝华门了。

朱漆金钉的恢弘宫门下,王思则对颜怀隐笑道:“颜先生头一次来,许是不知,现在还不到酉时,我们尚可从朝华门进宫,若是到了酉时再想入宫,便只能等陛下口谕放行了。”

颜怀隐侧目听着他说话,还未说什么,却感到身边的江洋呼吸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