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笑容维持的相当勉强,江洋并未漏过这点,他黑漆漆的眼珠一转,苍白脸上格外殷红的唇一抿:“王大人,咱家是笑啊,您刚刚那话,岂不是在骂朱大人又丑又小心眼?”

这话一出,如阴间乐曲余音绕耳,绕着朱梁的耳畔三日不绝。

朱梁的两撇胡子顿时耷拉的更狠了。

“朱大人,”江洋冷森森地转过来头,暗沉的瞳仁盯向朱梁,漾出了丝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骂你的话你都听不出来,看来是除了丑和小心眼这两条,还占了一个蠢字呀。”

王思则拐着弯损他就罢了,如今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太监骂在了脸上,朱梁胡子一抖,伸手指着江洋就要骂。

他三年前离开帝都时江敛还并非是如今的九千岁,朱梁张嘴张的可谓是豪气万天,他在北边对俗学钻研颇深,一张嘴便是:“你个没把的死太监”

而他身旁王思则听见他脱口而出的豪言壮语,心中当即就是一句话:完了!

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王思则正要环视这亭子里他躲哪里才能证明与朱梁不熟时,兀地瞥到了远方。

王大人怔在了那里,脱口而出道:“来了!”

榆柳树层层叠叠掩映的远方,慢慢出现了两顶小小的马车。

随着王思则这么的一喊,亭子中其他两人也看到了悠悠行来的马车。

他们似乎这才想起来今日聚集在这里的原因,朱梁也不骂了,瞪了一眼江洋后,理了理衣裳,开始揣着手去瞧驶来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