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还要拿岫青拿捏着我,”颜怀隐笑着嗯了一声,“所以你也带着鹤羽军留下来。”

他这么说,刚刚还怒气冲天的霍云平却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是跟着颜怀隐一道长大的人,从帝都朝华城到西北群山,统领着鹤羽军,并非是只会骂骂咧咧的莽将。

霍云平思索片刻,就明白了颜怀隐话中的意思:“如此也是现下最好的选择了。”

只有他们都留在西北部,赵环才能放心放颜怀隐一人去朝华城。

可霍云平还是心下不安,承德帝专横残暴,赵环八年来拥兵自重,如今将代表着赵环势力的颜怀隐送到帝都,无疑是给承德帝送去了一个泄愤的工具。

“别担心,”似乎是看出来了他的不安,颜怀隐笑道,“传国玉玺丢了八年,承德帝被叫了八年的白版皇帝,他满心以为传国玉玺在赵环手里,没得到传国玉玺前,他不会做什么。”

霍云平轻声道:“那主子这次要带着么?”

颜怀隐垂眸,极轻地点了点头。

“岫青虽善谋略,可到底还年少,”两人几句话间达成了共识,颜怀隐笑着嘱咐他道,“观槿,你多看顾着她些。”

两人一同长大,霍云平一只手拿信,另一只手颇为不好意思的笑着摸了摸鼻子:“祖母年迈,我这个不孝子八年未归家,这次也不能回去了,我去写封信,主子回了朝华城,帮我将信给祖母吧。”

两人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见颜怀隐点了头,霍云平便不再多说,他从袖中拿出了另一张小一点的纸,收了刚刚那副笑容:“主子,这是张东风搜集来的近三个月朝华城的消息。”

颜怀隐放下了手下的东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