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兄台,原来你也来了,”书生许是见到颜怀隐太过激动,连带着声音都尖细了不少,握着他的手微微颤抖,“会发粮食么?你能告诉我你何故有此猜测么?”
他旁边的大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来都来了,还管人家怎么猜的?”
两人听了颜怀隐的话,就连忙来南丘门这里等着发粮食,从晌午等到傍晚,日头直晃晃地晒了一天,两人被晒得头晕眼花。
此时见到颜怀隐,仿佛在沙漠里走了一天,见到草地的羊。
以书生最甚,恨不得直接扑过来抱住颜怀隐。
颜怀隐嘴角抽搐了一下,将手从书生手里抽出来,轻轻拍了拍他:“瞎猜的。”
“我不也来了么?”他笑道,“反正也无事干,不如来这里等等。”
听到他的话,书生的头蔫蔫地垂了下去,也一屁股坐到了他身旁,手撑着下巴叹了很大一口气:“想我许志活到二十有一,读遍圣贤书,没为生民立命过,反倒是如今为了五斗米折腰,真是可怜可叹啊!”
大汉皱着眉听他自哀自叹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诚恳道:“我看你还是饿的不够狠。”
许志:“”
“五斗米出来了,”颜怀隐听两人吵吵了许久,眼见的许志马上要以死明志了,才笑着开口。他视线悠悠落到不远处的南丘门上,“能不能有本事抢到五斗米,就要看两位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听见轰隆隆一阵声响,自赤军进城后再未打开过的南丘门缓缓裂开了一道缝。
缝隙越来越大,整扇门打开,从里面徐徐走出长长的一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