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时,右手短剑出鞘,滑到手心里。呼吸间颜怀隐左手就撑着地抬起了身子。

一切不过转眼间,短剑的剑尖便已经在黑暗中精准地点到了身上脖子上。

他情况不太好,身上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只能凭着一股攒了许久的力气偷袭颜怀隐一下,一击不成,就再难积攒起下一次力气。

不但他自己这么想,被他坐着的颜怀隐也想到了这点,少年黑暗中扬了扬下巴,正要让身上的人滚下去,就感觉到短剑下的颈子猛然一坠。

他身上的这个疯子,竟然不顾自己的死活,拼着脖子会被短剑割开一道口子,也要想着咬颜怀隐一口。

颜怀隐只来得及一歪头,身上的人已经低下头来,没咬住他脖子,却狠狠地咬在了他锁骨上面。

带着痛楚声的闷哼终于脱口而出,咬着他锁骨的人跟狗一样,犬牙陷进柔软肌肤内,一得手就再也舍不得送出口。

颜怀隐被咬的手一抖,指尖一松,短剑咕噜噜地滚到了一边。

他握紧拳头,对着身上人的腹部连捶了几拳。

无尽的黑暗中,两人像撕扯的野兽,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让谁一寸。

颜怀隐不知锤了多少拳,终于有一拳捶到了身上人肋骨上面,许是小孩肋骨上有伤,被颜怀隐捶的哼了一声,锁骨上的牙冠才一松。

身上的人被迫泻了力气,再也没有力气,从他身上滚了下去,摔到了一边。

颜怀隐只觉得他锁骨处的肉简直要被这狗东西用牙硬给扯了下来,疼的他整个左肩膀都没了知觉。

可来不及看伤势怎么样,颜怀隐硬撑着起身,趁着身边的人一时没了力气,从自己衣裳上撤下几条布条,在黑暗中将那孩子的手脚都给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