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谢逸：“厕所在哪儿？”

谢逸看了看他面前已经空了的杯子。

于辰又面不改色地说：“喝水喝多了。”

“厕所在楼梯旁边，那扇橘色的木门进去，”谢逸说, “要我陪你去么？”

“不用！”于辰马上站起来, 跑着去了厕所。

于辰是不想让谢逸再有被冷落的感觉, 虽然他心里仍旧别扭, 但跟谢逸说了这么形同废话的几句话之后，他自己感觉心里好受了一点儿。

他和谢逸还是能做朋友吧, 如果维持现在这样的距离, 他是能接受的。

于辰上完厕所回来, 发现谢逸正坐在他原本的位置旁边，低头看他丢在沙发上的书。

“有没有哪里不懂？”谢逸抬头问他。

于辰犹犹豫豫地站在一旁，谢逸现在离他的位置太近了, 如果他坐回去，可能要跟谢逸大腿挨着大腿。

“没有不懂的。”于辰摇头。

虽然他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而且觉得那些题目都很陌生，如果让他考这些题一定不会及格的那种。

“都懂了？”谢逸把书拿在手里，给于辰看书的封面。

书的封面上写着——理综考题大全。

于辰把书抢了过来，匆匆点头：“嗯，我刚看了一点儿，都懂。”

谢逸勾了勾唇角，也不揭穿他，等他磨磨蹭蹭到沙发的另一侧坐下，问了他一句：“你不是想念文科么？”

“不一定啊，我之前物理化学那些不都及格了么？说不定我最后读理了。”于辰说。

谢逸想了想，说：“如果你要念理科，期末考的题目难度还远远不够，我可以帮你把难度一点点提上去，确保你可以通过分科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