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就冷笑一声,把崽儿交给白霜抱着。

“这位婶子,你说话也太好笑了,我和魏琛做事,向来只看能力,不看情面,再说,你跟我们又有几分情面在?你是在我家礼薄上留了名儿,还是近些年受了你什么恩情?”

乡里人有没有走动,从礼薄都看得出来,苏玖家里办了两次流水宴席,一次是成亲,一次是搬家,都写了礼薄,谭婶子口口声声说乡里乡亲,恩惠来去,却是两场都没来吃个席,半颗菜半个鸡蛋都没送,不是苏玖眼馋她那点东西,只是就足以证明,两家人平日里半点没来往。

如今突然拿出陈谷烂芝麻的事来说,苏玖可就有说道了。

有不少村民在这卖菜看热闹。

“就是,她哪来那么大脸?还把魏长德拖出来挡箭牌?”

“谁不知道那魏家养父母厚此薄彼,虐待魏琛苏玖夫妻,当年净身出户时,魏琛就已经和那家人一刀两断了!”

“对啊,两家人早就不来往了,这些年魏琛苏玖也没受过那魏家半分的好处,就连玖哥儿怀孕,也不见那魏老太拿一颗粮来,还是苏家那边的娘在理,虽说不是亲生的,但甚是亲生,苏家那边哪怕有个好东西,全都支持给玖哥儿,里里外外也都是她在照应……”

“就是,现在跑来说事,脸皮真厚,也不看看玖哥儿孩子连魏家一颗粮都没吃!”

这些话说的魏长德更加抬不起头,将菜篮子往后踢了踢,像是生怕被人看见了似的。

仔细一看,魏长德比一开始老了许多,两鬓斑白,唯唯诺诺的哪有以前做生意当杀猪匠时的半分风光。

苏玖还记得以前在魏家,魏长德每月在外奔波,回来时带的好东西从来没的苏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