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逢辛道:“咱们不如擒了谢离,送给燕帝和重明太子,当做您的投名状。”
“不行!”郗真立刻否决了。
逢辛心中微沉,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正是年少慕艾的年纪,两人又朝夕相处不知餍足,若这时候动了真感情,该如何是好?
“少主”逢辛还想再劝,郗真面色却沉了下来,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逢辛无奈,只好道:“少主,你可不要忘了,咱们如今最重要的是什么。”
郗真面色微微缓和,道:“我心里有数。”
船行至一处山口,便停了下来。逢辛说再往前走水流湍急,行船危险,所以只能从船上下来,翻山而行了。
众人在山林里辟出一块地方稍作休息,蜀中多山川,逢辛和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山林生活的好手。
谢离独自坐在一边,他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根竹子,正用匕首削着。
郗真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道:“你折腾这根竹子干什么?”
“做根笛子。”谢离道:“我在山里找到了一片紫竹,这是做笛子的上好材料。”
郗真点点头,手指不自觉摩挲着戒指。谢离看了眼他的左手,没有做声。
“你身边白岳那些人呢?”
“我让他们送我姨母回去了。”谢离道。
郗真看向谢离,“你姨母回去了?回哪里去了?”
谢离看了他一眼,“问这个干什么?”
郗真撑着头,笑道:“我都不知道你的事情呢,要不是宣州见了你姨母,我还当你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