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领命,立刻着手去办。
谢离又买了些当地的小吃,回客栈的时候,手上拎满了纸包。
他把郗真叫起来,郗真一脸困倦,明摆着人起来了,心还在睡。谢离牵着幽魂一样的郗真上了船,郗真摸到床榻,一头栽进床褥中,昏昏睡去了。
他是被一阵笛声吵醒的,笛声悠扬,宛如天籁。郗真完全清醒过来,舷窗外已是傍晚,星子布满夜空,又全倒影在湖面上,水天一色,美不胜收。
郗真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一身窄袖红袍,腰间两圈细金链。他长及腰间的长发束了冠,金丝流苏掺在长发里,浑然精致尊贵的小公子。
谢离站在船头,手中拿着一支竹笛子。郗真望着他,听着悠扬的笛声。
笛声戛然而止,郗真犹在回味,他走到谢离身边,道:“你还会吹笛子?”
竹笛在谢离手中灵活地转了转,他反问,“你没学过?”
九嶷山上有很多乐曲课,但是对于郗真来说,乐曲不是考核的课目,他自然不会在这上头费心。
“我可没时间,”郗真闲闲道:“我们这些普通弟子,为课程已耗费全部力气,不比大师兄天资聪颖,还有闲心去学笛子。”
他还记得谢离嘲讽他天资不够的事情。
谢离笑了笑,看向郗真,“你想学吗?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他的眼睛很好看,比漫天的星辰都好看。郗真心里的气儿一下子都没了,只看着他那双好看的,引人沉溺的眼睛。
“我不学,”郗真歪着头道:“我想听笛子,叫你吹给我听就好了。”
谢离挑眉,眼中漾出笑意,道:“好,你想听,我就吹给你听。”
郗真也笑了,“不过我会跳舞,是祭祀的舞蹈。”
在郗真家里,山川日月,天地星辰乃是草木虫鱼,都是要认真祭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