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长剑眼看就要斩落宣云怀的头颅。忽见门外一枚暗器破空而来,打在郗真剑上,阻止了他杀人。
郗真怒极,只见门口忽然进来一个人,一身白衣,腰束玉带,他没有穿外袍,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挽了起来,似乎是刚被吵醒。
“谢离!你什么意思!”郗真怒喝。
谢离看了眼手脚血流如注的宣云怀,道:“杀害同门是大忌,你想被赶出去吗?”
郗真嗤笑一声,“什么大忌不大忌,我今日就要杀了他!”
谢离负手而立,淡淡道:“他若犯了什么错,自有执法长老管教,郗真,你不能杀了他。”
“谢离——”
凭郗真如何愤怒,谢离都不为所动。他看了眼门外战战兢兢地弟子,道:“还不把人抬出去。”
郗真对谢离怒目而视,弟子们轻手轻脚地将人抬走,一刻不敢多留。
郗真胸口剧烈起伏,他拿着长剑,几乎将屋里桌椅板凳全都砍个稀巴烂,仍不能解心中怒火。
“闹够了没有?”谢离似乎是嫌他吵闹,眉头皱起来。
“我闹?!”郗真道:“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我告诉你,就算把他剥皮抽筋也难洗我今日之辱!”
谢离看着郗真,他的衣襟被扯得散乱,朱红色的中衣裹着雪白的一截脖颈。他的眼睛因为生气而格外明亮,面颊薄薄一层绯红,如三春桃花,艳色无双。
“宣云怀这个狗东西!我非得把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谢离回过神,心想,美则美矣,只是太聒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