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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好不容易迎来了传说中雄才大略的睿王,可无论是市坊之中,还是临时的王府之内(?),皆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似是在暗处绷着一根很要命的弦。
睿王身边人都晓得,是清荷姑娘丢了。
那日陪伴清荷上街寻找新曲的侍卫,忍冬耐着性子详细盘问一个遍,问不出半点所以然。
侍卫们明明在酒楼喝了个烂醉,摄于睿王威严,却硬着头皮编了些说辞。有人说清荷朝东边去了,有人说清荷是先回王府了,七嘴八舌,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忍冬一气之下命令全部推出去斩首。
守卫盘查的更严了,城内的巡逻更频繁了,连睿王都每日骑马在街头巡视,晋阳城内大有掘地三尺的架势。
就在这时,陆卓在洛阳的暗探忽然传来裴皇不日要完成大婚的消息。
如今没人不知道,这皇后是裴九称帝时便立下的,只是许多时间过去,迟迟不见举办大婚的仪式,也不见神秘皇后现身。
现在毫无预兆的就说皇后已归宫中,我要大操大办办喜事,怎能让人不觉得奇怪?
“裴九利用新曲掳走了清荷”,忍冬一锤定音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天没有睡觉,多少次奔波在寻找清荷的队伍里,然面色虽难掩疲惫,但一双幽深的眸子依旧亮的吓人。
坐在一旁的陆照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万年风流倜傥的他,也变得胡子拉碴,形容邋遢,甚至连声音也嘶哑了几分,黯然道:“新曲怎么忍心和裴九一道算计清荷。”
忍冬熬红的眼中,倏忽翻腾出蓬勃的杀气,嘴也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既然先生也觉得是裴九抓走了清荷,那么多耗在此处也是无益”,顿顿,:“我要去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