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松望着台下一脸正气的迟思,恍惚间回到了大婚那日。
那晚她也是如此冷冰,如此端着,让人厌烦。
萧雪松厌恶的转开视线,既不去看她,也不回答,只和张贵妃你一杯我一杯,笑嘻嘻的喝着酒。
迟思紧紧咬住嘴唇,但还是止不住的浑身发冷,从小到大,从未有过如此难堪的时刻。
第二日朝会,萧雪松心中有着扬眉吐气,一雪前耻的盘算,自然也是眉开眼笑,丝毫不见往日愁重的眉头。
身侧的小太监捧着圣旨,神情也是十足的得意。
萧雪松挥挥手,小太监用那还显稚嫩的声音念道:“罪臣孟若飞,恃宠而骄,居功自傲,共事者多有不满。朕念其功劳,不忍处罚,故责令改之。然不思改正,骄慢更甚,特令仗责六十,殿前行刑!”
因为昨天孟若飞进宫遭圣上责罚的事,没什么人知道,所以突然听闻这道圣旨,朝臣无不悚然。
许太尉出列欲劝,萧雪松斜他一眼,道:“今天一个人来劝,便加十棍,两个人来劝就加二十棍。”说罢,又是一挥手,殿下就传来了孟若飞的叫骂和棍子打在肉上的闷响。
许太尉急道:“皇上,老臣不是劝圣上住手,只想劝圣上想想孟将军为大成可几乎送过命。且孟将军一心为守卫大成江山,连娶妻生子都耽误了,这样怀有赤子之心的国之栋梁,不该受这般折辱。”
然而,堂中除了许太尉,别的大臣皆是一幅看好戏的嘴脸,并无一人站出来为孟若飞说话。
萧雪松那边也只淡淡道:“再加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