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废皇乃先帝亲口许下的皇太子,得位得的是名正言顺,何来窃位之说。
且废皇年纪尚小,平日里并无过分之举,无论如何也不到被废的地步。
故而不少清流中人,对摄政王此举颇有微词,迟然自是其中之一。
摄政王也似料到迟然的反对,为了缓和和清流间的关系,也为了替自己树立个好名声,他苦思冥想,想出一招。
禅让大典上,他石破天惊的宣布要迎娶迟然之女迟思为皇后,并且三日后便要大婚,举行封后大典。
迟然一听,当场就气的晕了过去,然摄政王以取消太学为挟,令迟然反抗不得。
成迟家的罪人,被祖宗骂与窃国者为伍,还是成为天下的罪人,让无数儒生再无出头之日?
很显然,迟然只能选择前者。
这一日,迟然叫了忍冬和清荷过府。
清荷二人一到府上,不免心惊,只见迟然几日不见,便整个人颓唐下来,面容沉静,眼神老迈,犹如一个行将就木的垂死之人。
迟然见忍冬进门,眼中忽然一亮,立刻起身跪倒在地,磕了个响头。
“伯父,这是做什么?”清荷一惊,忙上前搀扶。
迟然颤颤巍巍的站起,郑重道:“我这一跪,忍冬他受得起。清荷、忍冬,伯父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此事从前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以后你们让它何去何从,全由你们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