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刀到手,裴九爱不释手,每日可以不吃饭,但定要对着刀柄上的荷花说几句肉麻的情话。
为此新曲和新词没少起哄。
如今普渡即现,那血人十有八九便是裴九。
事不宜迟,清荷连忙跟着姐弟俩往溪边去,郑大嫂推着辆板车,也跟在后面。
郑何庄紧挨大山,是故气温尚低,溪水尚未消融不说,溪旁还铺着一层皑皑白雪,打眼一看还是冬日景色。
远远的就看到白雪之上,躺着一人,那人身下一片惨烈之红,在茫茫雪地中更显刺目。
清荷大惊,本来无比快速的步子,又因这满目的红而稍显踉跄。
这几十步,走出了近乡情更怯的矛盾与纠结。
血人面上是干涸的血迹和才飘落的白雪,面目被遮挡的已不可辨,但清荷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裴九。
“裴九”,清荷声音有些颤抖,裴九生死不明,她颇有些六神无主。
清荷虽然没回应过裴九对自己的爱意,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和新曲、新词无异,甚至她有时可以依赖、依靠裴九,却没法在弟妹面前脆弱。
裴九算得上陪她披荆斩棘的战友,一路陪伴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