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飞炎颇有经商天分,各类铺子开遍颍川,家底厚实丰裕。
陆照影生母,陆飞炎的原配早逝,为了照顾爱儿,陆飞炎一口气纳了五个姨太太,五人莺莺燕燕,陆府倒也热闹非凡。
陆府正堂内,陆飞炎看着正襟危坐的迟容,长叹道:“三郎啊,老夫与你父一别二十余年,如今迟兄亦双鬓斑白否?”
迟容尊敬回道:“家父朝堂沉浮,如今早已白发满头。”
陆飞炎眼神空远,似乎想到从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半响才想起还没介绍儿子,忙道:“这是犬子,陆照影。”
陆照影作揖,问了个好。他听父亲提起过,迟容是受父亲委派看望顾吟海一家。迟容少年模样,温润如玉,翩翩谦和,当下心中透亮,这怕是两家长辈安排儿女相看,不禁心中偷乐了一会,觉得清荷同迟容倒也相配。
陆飞炎又道:“三郎不妨在宜丰多盘旋几日,四处游玩一番,改日伯父让照影送你去茂乡。”
心中浮现出清荷幼时的模样,迟容微微扬了扬嘴角,复恭敬回道:“伯父拳拳美意容岂敢不领,只是侄儿此来乃需速归。不瞒叔父,并州战乱两年,朝廷无力再管,梁汶已成割据之势;南方水患四起,农民流离失所,隐有揭竿之象。时局如此,家父不敢懈怠,亦告诫我不可流连忘返,早归襄助为要。”
陆飞炎点点头,皱起眉道:“太子一案以来,九州震荡,并州世家盘错,又有外患,局势最为复杂。可不曾料到梁汶割据之势形成的如此之快。”
陆照影道:“并州事起,梁汶便作壁上观,保存实力,如今多方角逐,实力消耗殆尽,他黄雀在后,坐收渔利,可不是大杀四方。”
迟容哀叹道:“并州大族多利令智昏,朝廷官员又胆小如鼠,可怜了并州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