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来往密切,乐也融融。
次年夏,越王喜获麟儿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
三个月后,二人携同妻儿赴京面圣,魏紫终将封妃。
容非夫妇送别他们一家,从衢州返回杭州时,路过长宁镇,决意盘桓数日。
回老宅安顿好后,已是黄昏。
深秋斜阳为镇上房舍镀上薄薄金粉,镇民结束了一日的辛劳,归心似箭,如潮水般涌向街巷。
容非与秦茉逆流而行,携手沿长宁河散步,目视迎面招呼的人们,点头微笑。
有关初识时的点点滴滴,如涓涓细流融汇于心。
容非感叹道:“记得前年七月,我送走孟四小姐,忽闻南柳的一声口哨,猜到你在附近……那时,我俩曾绕着河道走了好久,半字未说……我心里虽忐忑,却是欢喜的。”
“原来,出声示意的是南柳!”秦茉关注点偏移,顿了顿,又道,“假如我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只是不小心逛到你那巷口,而非特地去寻你,你失望吗?”
“会失望。你不如假装很想我,迫不及待要见我,又害羞得不敢露面,于是偷偷躲在树后窥探我好了!我绝不介意你那样深深爱慕我。”
秦茉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惊呼:“糟糕!七爷脸皮越来越厚!刀枪不入了!”
“秦东家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夫婿,意欲何为?”容非作沉思状,“莫非想……在外面……?”
“停止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急急打断他。
容非笑道:“什么叫‘乱七八糟’,这是正经事!掐指一算,你是时候为我生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