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出了差错,诸事耽搁,她得从头核算。
容非听说不过是算错数,心中稍安,见她动怒,哄道:“我陪你一块儿重算。”
“不许过来!离我远一点!”
秦茉气在头上,她一贯以细心为名,愚蠢错误几乎不曾犯过,害得下人两地来回奔走,本就过意不去。
听得容非又要“陪”她,更是窝火。
二人婚后情深爱笃,纵然双方性格强硬,往往互相体谅,各自让步,起不了多大争执。
今儿,外头站了七八人,自是能听清夫妻二人的对答。
容非被她陡然一吼,不悦之情浮现。
于他而言,秦家生意再大,也不过是一酒坊。
他的妻子竟为一丁点小事,当着外人冲他大发雷霆!
教他面子往哪儿搁?
定住脚步,容非皱眉:“差多少银子?我补给你就是。”
秦茉一听,怒火更盛:“是!我就一小商小贩,不及你财大气粗,动不动甩银子!”
秦家酒坊不似贺家多年运作成熟。魏紫嫁了越王,小豌豆还年幼,酒坊老师傅只会酿造,别的均管不来,大小事务还得秦茉来操持。
她无法像容非那样,把各处事务交由几名心腹打理,凡事只能亲力亲为,反倒不如家大业大的夫婿自在。
她也知家族小生意在容非眼里不算什么。
要强的她不甘心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舒适生活,因而加倍努力,以求多开几家分销酒馆,让自己变得更好,才不至于被人说她严重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