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杨左右为难,唯有护着她,以免南柳分神。
如此一来,南柳再度陷入重重包围中。他伤后灵敏度减弱,一时不察,又挨了一刀。
阿音泪眼婆娑,正要扑上前制止,被东杨死死拉住,“傻丫头!甭掺合!”
他将她挡在身后,边应对虎视眈眈、想拉扯她的三名壮汉,左手摸出怀中的暗器、铜钱等物,猛力掷向围攻南柳的人。
南柳奋而连伤三人,可终究因动作幅度过大,鲜血喷涌,只是因衣裳为黑色,旁人看不清,而他脚下每踏出一步,均有深红血印。
阿音咬紧下唇,语带哭腔:“求你们……别伤他!我、我……”
她想说,她跟他们走,可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除去被南柳打倒的七八人,其余人不为所动,下手更狠。
“罢手!”一清冽嗓音从背后传出。
阿音和东杨既意外又欣喜,分别喊道——
“七爷!”
“公子!”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新任家主的容非。当时,他对外用的是“贺与之”之名,“容非”二字仅有寥寥数人得知。
他大步行近,二十岁的面容温润如冠玉,即便身着简洁白袍,仍如拢了十里风华。
他左右除楚然、西桐和北松以外,另有六七名手持棍棒的家丁,他们吆喝着,力图制止这场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