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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小鬼大,自是猜透了干娘的意图,只在外头流连了不到半个时辰,大大方方邀请这位“未来的舅母”回小院,热情地拿出各式点心小吃招待。

那姑娘吃得不多,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间或询问她有关舅舅的为人、喜好。

小阿音如实回答,中途内急,请对方自便,撒腿奔到后院茅厕解手。回来时,她突发奇想,打算看这大姐姐人前人后是否有不同之处,遂蹑手蹑脚潜伏至窗边,偷偷摸摸往里窥探。

只见那姑娘已离座,在房中晃来晃去,一会儿掀起壁上字画,一会儿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打开盖子闻了闻,见是剥好的核桃仁,抓起一把往嘴里塞,然后低下头,不耐烦地动了动脚。

猫“嗷”一声惨叫。

那姑娘嘴上含糊:“脏死了!蹭什么蹭!裙子全是毛,叫我怎么见人!”

小阿音怒火上冲。她和舅舅养的猫极其亲人,对谁都十分热切,尤其对方手上有食物,更会积极讨好。

方才,这大姐姐还亲热地摸摸猫脑袋,夸它不怕生,怎么转头便踹它一脚了?

小阿音悄悄绕至后院,装作若无其事,蹦蹦跳跳跑回来,见那姑娘已坐回原位,仿佛不曾离开椅子。

目睹此前一幕,小阿音对她好感全无,如坐针毡,陪她坐到了舅舅归来。

那日,她们等来的不止南柳,还有东杨夫妇。

隐约听到干爹干娘说了“小阿音需要人照顾”、“赶紧生个小表弟陪她”之类的话,小阿音霎时不悦。

谁要人照顾了?谁稀罕小表弟陪伴?

那姑娘礼貌朝他们三人打招呼,嗓音细细,美眸不敢直视南柳,只仓促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