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大惊,扑上前已然来不及,遭南柳拳脚|交加,打倒在地。
南柳掠至床畔,弯腰抱起半昏迷状的裴菱,飞奔出屋,欲寻她那小宝宝,而乳娘和丫鬟大概被打斗声惊到了,竟不知躲到何处。
在小院找了一圈,四下空空荡荡,他没敢逗留,心想虎毒不食子,这些人再坏,断然不会伤害一个小女婴,遂抱了裴菱,直奔客栈,又到医馆请了大夫诊治。
大夫号脉施针时,眉头紧皱。
南柳摩挲着手,侯立一侧,无意觑见裴姐姐臂上淤青之外,还有旧笞痕,触目惊心。
半柱香后,裴菱手脚动了动,眼睛未睁开,探手一摸身旁,霎时清醒。
她慌张想起身,又无半分力气,急得眼泪涟涟。
南柳猜出她要找女儿,忙用手势告诉她,他安顿好了就去接孩子。
事实上,他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她的男人有一定财力,势必咽不下这口气,很快找上门。
他在外游历,对各种避仇法子略有耳闻,见裴菱精神尚可,当机立断,从客栈后院雇了辆驴车代步,转移到边郊农家。
傍晚,他悄无声息回了裴姐姐居住的院子,内里空无一人。
他料想孩子被她父亲带走了,摸准邹家方位,趁夜色浓稠,偷潜入内。
数进院落,疑似有孩子的地方,他都找了一遍,无果。
夜风隐隐约约送来几句争吵,时断时续,南柳循声而去,藏身窗下窃听。
“我决不同意留下那贱种!”一女子嗓门尖锐,夹带两声茶盏摔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