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页

南柳随父亲学艺多年,私下得空也刻苦钻研,武功谈不上多高强,但反应极其灵敏。

面对猱身而上的两人,他顺手扯下晾衣服的竹竿,刺、撩、挂、点、戳,将二人逼得手忙脚乱,遂一脚踹开房门!

里面那人听到动静,附在门缝想看外头情形,躲避不及,遭南柳连人带门踢翻在地。

床边上的裴菱乍然见他回来,因双手捂住撕裂的衣裳,她没法作手势,只得连连摇头,泪眼模糊地示意他别管,赶紧离开。

“哪来的疯狗?敢坏爷好事!”那男子从门板下钻出,约莫二十七八岁,一双丹凤眼,长相尚可,蓝色锦袍半褪,从地上挣扎爬起,指着他破口大骂。

见裴姐姐脸上高高肿起,南柳早已暴怒,闻言,猜出这人见色起意,不顾姐姐卧病,强迫她行房,更是怒不可遏,抡起一把椅子便往那男子狠狠砸去。

那人也练过几年功夫,略作闪避,与门外奔进来的两人,分三个方位拦在南柳跟前,气势汹汹:“你是何人?”

“她弟弟。”

南柳以脚尖踢起滑落的棉袍,抛向裴姐姐,让她遮蔽褴褛裙裳,继而拿起桌上粗瓷碟子,猛力一敲,瓷碟一分为二。

他以断口尖锐处防身,蓄势待发,两名护卫亦不敢大意,抽出腰间长刀与之相对。

“是你亲弟弟?”锦袍男子激怒下似忘了裴菱听不见,大声质问。

裴菱试图从他的口型判断话中含义,终归没搞懂状况。

她身子摇摇欲坠,套上外袍,腾出双手向南柳比划,一脸焦灼,让他尽快脱身。

而那锦袍男子大致能看懂她意思,知他们二人相熟,愤懑骂道:“什么弟弟!分明是奸夫淫|妇!”

南柳如何能忍?双足运劲跃起,半空踢飞一桌一椅,迫使持刀两人闪开,与此同时,瓷片划向锦袍男子。

来势凶猛,燃着积压多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