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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莳音闷声不响,推开院门,跨槛而入。

“柳姑娘……噢!南护卫也来了……”伺候她的小丫鬟上前迎候,话没说完,被她甩手驱离。

柳莳音等丫头进屋后,亲自打水烧水,气鼓鼓的。

南柳许久没进她的院子,左右无事,沿屋前屋后绕了个圈。

抬望角落的老树树梢如长矛直指长空,枝头挂满黄澄澄的柿子,被白雪一衬,风外鲜明,他双足一点,飞身跃起,徒手折下硕果累累的一枝,信步走回前院,把柿子塞给柳莳音。

柳莳音本来没真生气,见他主动来“哄”,当即换上甜美笑容:“你到屋里坐会儿,我去弄些吃的。”

她以往左一句“舅舅”右一句“您”,自从三年前得悉这舅舅是假的以后,亲切感有增无减,却渐渐对称呼和敬语有了抗拒。

南柳从孤山赶来,半日没吃东西,当下默然不语,自行入厨房,见锅里有半锅杂豆粥,直接舀了一大碗。

柳莳音嗔道:“这是我早上吃剩的,好歹让我热一下。”

“无妨。”南柳两三下全吃光,正要顺手把碗洗净,被她抢了丢在一旁。

“跟你说个事。”她拉他走出厨房,请他进屋小坐。

接过她递来的热茶,南柳环顾四周。

自她给容非打点生意后,贺氏家族里里外外争相讨好她,送来各式精美物件,摆得到处都是。

而他前年从边陲带回的一对罕见酒红朱雀,也换上了精致鸟笼。雄鸟通体表面深红色,雌鸟上体淡赭棕色,因天气寒冷,缩成了两个毛球。

他不由得想起,五个月前,他从容非那儿得了一只球型木鸟,闲来无事,他把木雕涂成红色,后来忙碌了一段时日,那木雕竟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