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茉本就如染了胭脂的脸颊,霎时间似火烧灼。
惊羞交集过后,她抿紧双唇,埋在他颈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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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婚宴上,爆竹声、欢呼声、劝酒声、笙歌响……接连不断,彻整个贺家群院。
人们华衣美服,笑容满脸,争相道出庆贺之词。
容非让众人替他挡酒,不等宴席散退,急匆匆抱了一份贺礼,火速奔入新房。
仍在调整摆设、准备三礼的丫鬟们、喜娘、全福太太等人万万没料到他来得如此之早,慌忙筹备诸物,又暗自偷笑新郎官竟猴急到这程度。
果然是血气方刚哪!
果然才俊难过美人关哪!
新房内淡香飘渺,喜帐微晃,红烛摇曳。
烛中添了浓酒,燃烧时散发淡淡微焦酒香,自带绵密醉意味。
秦茉头盖喜帕,静坐雕工精湛、嵌贝镶珠的架子床中。
嫁衣华美如红霞,金银线刺绣的繁花百鸟与绣上的精刻珠玉更显奢靡。
这些,全是容非在数月前命人加急赶制的。
楚然备礼赶赴长宁镇时,所领的一众人马,就包括了杭州十几名顶尖的绣娘。
她们日夜为秦茉量身订做嫁衣,一针一线极尽精致。
容非放下那黄花梨妆奁,笑望新娘半晌,满怀期待,手持一柄玉如意,缓缓递至大红绸缎盖头下,小心翼翼揭开喜帕。
如他想象中一样,镶满宝石的凤冠下,她黛眉浅染,轻垂的双目眸光潋滟。
唇脂红艳,妍丽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