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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吻过后,凝望怀中娇颜,他笑哼哼地道:“我到今时今日,才搞懂我爹的遗言所指。”

“遗言?”

“他让我带上钥匙,来长宁镇秦家,找宝贝,”他噙笑道,“你看,我找到了!”

说罢,凑到她额上一吻。

秦茉细想他们这段曲折的姻缘,从当初的互相误解、怨怼,到其后的怦然心动,心底甜暖热流涌动。

于思忆中回溯,她猛地记起一事,瞋目啐道:“这时倒嘴甜!还记得你讽刺过我什么?”

“我何曾讽刺过你?”

“哼!你说我手段高明,撩死人不偿命!”

“嗯,”他两臂紧绕着她,“我愿以余生领教姑娘手段,直至被你撩死之日。”

秦茉心中蜜味更浓,嘴上犹自抗争:“你冤枉我!我那会儿压根没撩过你!”

“不要紧,慢慢补,”容非沉嗓如醉,诚恳得分外勾人,“从今以后,我会尽我所能,放下骄傲,做得不对之处,请夫人多多提点。”

他突如其来改了称呼,秦茉有点懵,随后又被甜到了。

蜜意从内而外扩展,逐寸蔓延,从头发丝到脚趾尖也洋溢欣悦。

她眉眼倾垂,长睫如蝶翼振动,软嗓轻柔:“不必刻意改变,我也有无数小缺点,若能互相包容固然是好,可人无完人,何必强求?我爱慕的,是原原本本的你。你的好,你的坏,全在我的预料之中。”

这是至今为止,她说得最直白又最深情的话。

容非始料未及,终觉迂回坎坷都不曾白费。

二人同心,足可抵挡世上的纷扰纠葛,何惧明日风风雨雨?

良久,容非从柔情蜜意中回过神来,搂住怀中无可比拟的至宝,沉嗓如浓酒:“不可能,我的好,你没来得及感受,也预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