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二人施展轻功奔回,低声向她汇报。
争论声中,蜿蜒山道上出现了数百人,有骑马的、有步行挑着担子、箱笼的,有三十余辆满载重物的马车,朱漆髹金,吉祥喜庆。
镇民惊奇地讨论着这是谁家的婚事时,领头的锦衣少年已穿过人群,停在台前下马,五官秀气,书卷味浓,正是容非的书童近侍——楚然。
他先向台上的越王、青脊指挥使们行礼,再对容非和秦茉施礼。
“这……要做什么?”秦茉见了这阵势,疑心容非要把家搬到长宁镇。
容非笑道:“说好的,三书六礼一样不会少你。时间紧迫,我干脆让人全部运送到镇上,省得两地来回跑。嗯,目下,我是不是该遣媒妁往你家提亲?再正式纳‘采择之礼’,之后就是问名、纳吉……”
他语含笑意,声音压得极低,话未说完,队伍中的媒人带领第一队人,奉上数十种象征吉祥意义的礼物,并将礼单和名帖交到魏紫手里。
越王隔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何事,见魏紫喜滋滋地接了一叠事物,惑然起身。
容非见状,笑着解释:“王爷别紧张,魏掌柜是秦姑娘的婶婶,婚嫁之事,得和长辈商议,不是么?”
本来,有关越王和魏紫之间微妙的情愫,已被不少人捕捉,此际遭容非揭破,二人顷刻间涨红了脸。
送礼的长队源源不绝,看样子经过了极为充分的准备,绝非十天半月筹备得了。
镇民争先恐后围观,激烈讨论,尽是艳羡与惊叹。
秦茉受众人瞩目,羞赧得无以自处。
容非自在东苑藤萝花廊下摁住她强吻的那一日起,已吩咐楚然回杭州着手筹备婚宴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