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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非料想魏紫不知情,低声解释道:“魏掌柜,这位便是衢州府的越王爷。秦姑娘被杜指挥使带走后,写下一封信,请人转交给王爷。此次,咱们是来跟你商议的。”

魏紫听得云里雾里,又不好多问,只得先请他们进厅,命人奉茶。

前厅烛火明亮,布置雅洁。落座后,越王示意魏紫、容非、燕鸣远不必拘束,一同就座,翻出一张纸条,递给魏紫:“魏掌柜请看,这是秦姑娘所写的?”

魏紫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双手接过,看了白纸黑字的五个字,字迹娟秀有力,的确是秦茉亲笔。

她颔首,眼中泪光泫然。

容非见状一惊:“小豌豆无事吧?”

魏紫摇头:“孩子一切安好。姑娘的心意,我明了。”

燕鸣远糊涂了:“我怎么没搞懂啊?姐姐写这个是何意?”

魏紫咬唇垂泪,身子颤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越王从怀内翻出一块白净的棉帕子,向她身后的巧儿使了个眼色。

巧儿一愣,战战兢兢拿了,为魏紫拭泪。

魏紫隐忍数日的痛苦得以释放,忙着伤心,未留神帕子的来由,边抹泪边道:“抱歉,民女失仪了。”

容非和燕鸣远对望一眼,心中又了然几分。

“本王猜一猜,秦姑娘这五个字,有两层含义,一是向本王传达秦家出了变故;二来,她知本王无权干涉青脊的行动,因而没让本王救她,而是请求护住年幼的弟弟。”越王凝视魏紫,眸带征询。

魏紫点了点头,对上他温和的眼眸,心中一热,不由得回避。

她没敢说,居丧期满前,秦茉屡屡催她另嫁。那时,她没搞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