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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非当然知道他在说笑,汗颜道:“草民不是不想,就是人微力弱,此等以卵击石的行径,得三思而后行。”

他已挣扎过无数回,是燕鸣远死死拉住他,让他忍一忍,别随便送死。

“真如传闻所言,秦家与‘风影手’有关?”越王又问。

容非有须臾迟疑。

事到如今,他不该隐瞒这位怀有善意且身份尊贵的男子,对方可能是最帮得上秦茉的人。

他尚未点头,越王已从他的神态猜到:“本王懂了。”

气氛一时如凝,容非急于试探越王的态度,开门见山:“那……王爷的意思是……?”

“如你所知,本王在镇上待了三个月,‘风影手’之事,略有所闻。无非是江湖人认为他藏有巨大的宝藏;盗门则苦寻他们遗落的秘笈;而青脊,追查的则是遗失了十八年的密匣。

“此事或多或少涉及当年的谋逆,于年仅十七八岁的秦家姑娘而言,大概是场无妄之灾。只是……此案事关青脊,本王爱莫能助。”

容非的心逐寸下沉,又隐隐有一丝了然。

越王贵为天家皇子,再无拘无束,也绝不触碰逆鳞。越是身份贵重的人,越会谨言慎行。他此行,也许只想了解情况,却未必能帮多大的忙。

“草民理解王爷之意。”容非喉底干涩。

他们数年前曾在京城有过一面之缘,而近两月在长宁镇,匆匆碰过几次,碍于各自隐藏身份,未曾深谈,更说不上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