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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确认容非真的来过、并试图请杜栖迟放人、遭到严词拒绝后,秦茉深觉苦闷。

最不想牵扯的人,大概从一开始已陷入漩涡。她要如何把他推远一点?

秦茉身处仅有几个小小通气孔的房内,时间长了,深觉胸闷烦躁,脑子也转不动了。

她取出丝帕拭汗,忽而摸到那个时常被她遗忘的香囊。

香囊本身不重要,关键是内里藏了一块黑黝黝的小木牌。

送她的人曾言,他素来不爱管闲事……以防万一,让她先留着,若她或魏掌柜有所需,到衢州城北大街,只要出示此牌,定会有人接见。

那阵子,她认定他不过是个有人脉的落魄青年,何曾想过此人为皇亲国戚?

眼看杜栖迟因她的沉默而转身,秦茉急中生智:“杜指挥使请留步!可否请您替我捎个信儿?”

…………

两盏茶时分后,杜栖迟从关押秦茉的牢房内步出,阴冷的半张脸平添一丝狐惑。

她答应秦茉送信,却根本没想到,对象并非贺与之、魏紫或燕鸣远,而是衢州的一座宅院的主人。

秦茉的信异常简单,甚至不能称之为信,充其量算是个短笺,连个称呼和落款也无,仅有没头没脑的五个字,“请救小豌豆”,另附上那像极了护身符的黑木牌子。

杜栖迟几乎以为,秦茉在耍她。

衢州城北大街,只有一座院落,那便是越王府。

要她凭一名服过药的犯人的三言两语,派人送一封奇怪的信件去王府?

可转念一想,以越王爱四处游荡的闲散性子,真结识秦茉和小豌豆,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