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迫空间,两双清澄通透的眸子在端量对方。
秦茉揣摩的是杜栖迟要搞什么鬼,杜栖迟则等药效发作。
约莫两盏茶时分,却如一整夜般漫长。
杜栖迟目视秦茉灯影下如雕如琢的娇媚容颜,语调莫名添了一缕温柔:“我的师祖、几位师叔伯还有我母亲,乃至几位师姐,个个都是美人。我自幼看惯美人,依然觉得你很美。”
秦茉虽觉她这番话甚为古怪,却忽觉整个人被夸得飘飘然,不受控制地应了一句:“你一定也很美……燕少侠他……时常叨念着你。”
杜栖迟摇头:“不,我很丑。”
秦茉没来由变得激动:“我不信,你把面罩摘下来让我瞅瞅吧!我自第一眼见你就……”
她刚把话说出口,心中懊悔,何以会无礼到口不择言?
是药?让她无所顾忌?必定是……青脊想套话,以药物麻痹了她的心思!
她将毫无保留全盘拖出?
秦茉想到此处,惊色乍现:“你们……你们……”
杜栖迟杏眸半弯,笑意潋滟:“别慌,没事的。对于美貌的小姐姐,我历来怜香惜玉。”
秦茉全身发抖,全然无法掩饰慌乱之情。她拼尽全力,试图与药力抗衡,压抑情绪,最终坚持不住,哭出声来。
她越哭越难过,想到十多年来的种种,以及与容非之间无果的感情,隐忍多时的悲伤、无助于泪水中宣泄。
杜栖迟转头不再看她,任由她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