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伴随微响,屋角暗处的横梁跃下一道黑影,正是南柳。他双手将黄花梨妆奁递向容非,在容非眼神示意下,向二人躬身,迅速离开卧室,并关上房门。
容非踌躇半晌,把妆奁转交至秦茉手中。
“我正准备叫南柳还回去的。”
事情得到证实的一刹那,秦茉万念俱灰。
他果真怀藏不可告人的动机?从最一开始就是?
她心中大恸,禁不住双手微颤,连清脆嗓音也随之颤抖:“你接近我……为的是这个?”
容非一怔,随即既愤懑又无奈,黯然道:“在你眼里,我如此不堪?”
她缄默无言,冷冷一哂,抱着妆奁转身,迈步就走。
他急忙上前,展臂自她背后搂住她。
秦茉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一圈,挣了挣,碍于腾不出手,闷声道:“放开我。”
他身子微弓,垂下脑袋,以下颌抵在她肩头,柔声道:“我想帮你。”
“偷偷摸摸去我房里东找西翻,偷走我的私物,还口口声声说帮我?”
“听我解释。”容非抱得更紧。
“先放手。”她生怕融化在宽大且温暖的怀抱,强行往脸上堆砌严霜。
“你不许跑……我追不上。”
见她无逃跑之意,他稍稍松手,挪步挡在她跟前。
秦茉僵立不动,冷如暗日雪峰,静似渗寒冰玉,不发一语。
容非俊美绝伦的容颜蕴含绵长寂寥,颓然垂目道:“我猜,你手里有青脊要寻之物,想试着帮你转移到外头去。”
他与南柳归来时,觉有机可乘,翻墙入秦园,溜进秦茉的院子转了一圈,院里、偏厅、书房都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