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容非重返长宁镇, 余人亦分批赶至,或聚集他居所附近,随时待命,或前往别处探听情况。
因秦园不宜有太多人进出, 今日, 容非借遛马之机,带了南柳出行, 前来安排任务。
屋内简朴,无多余杂物,置有九把椅子。容非居上首位,大伙儿不再拘礼,依次而坐,除南柳外,逐一汇报近来见闻。
当东杨说起那名“形迹可疑四十岁上下个头不高的小眼睛男人”时,容非暗暗心惊,打断他道:“那人已到秦园附近?”
“是,昨夜那人鬼鬼祟祟,试图翻墙进入秦园,被北松发暗器打下,他跑得极快,我们怕中了调虎离山计,没敢追太远。”东杨答道。
容非向身型瘦削、面容沉毅的北松投以赞许目光,他知北松武功与南柳相当,话也不多,眼神凌厉阴鸷,最擅长暗器。
“杜指挥使还留在饶州府?可有打听到原因?”
西桐从椅上起身,容貌硬朗,气宇轩昂,对容非一揖,恭敬回话:“公子,属下在当地找到燕少侠,他说有他在,无须担心。
“属下在周边等了三日,意外发现,他们所住院落来了一名童颜鹤发的老人,头发一撮黑一撮白轮流间隔,十分特异。
“其后,仆役们四处搜刮解毒草药,估计有人中毒或得病,以致杜指挥使未能如期归来。”
外形特异的老人?解毒?
依照燕鸣远、杜栖迟他们的圈子,那老人很可能是隐居海外十余年的劳神医。此人一生曲折离奇,跟几位顶尖高手交好,起死回骸,名扬天下,无疑难杂症,绝不轻易出马。
容非长眉一凛,眸底闪过忧色,“燕少侠安好?”
“燕少侠一切如旧,倒是杜指挥使进了院子,便不曾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