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婉地告知秦茉心中疑虑,秦茉笑道:“宣婆婆放心好了,他没你想象的穷。倒是有些陈年旧事……我想再问一问你。”
宣婆婆愕然:“大姑娘请说。”
“当年,我爹因何与龙家定亲?你可清楚?”
宣婆婆沉吟道:“那时我为嬷嬷,并不知晓个中缘由。印象中,老爷有几位来往密切的好友,其中龙爷地位崇高,身手不凡,生得十分魁梧,一双眼炯炯有神,令人心生畏惧。”
秦茉又问:“我爹的友人当中,可有姓容的?”
“您的意思是……?”宣婆婆一怔,对应她与容非的亲密,脱口道,“容公子他、他……是老爷故人之子?可是不对啊!”
秦茉听得一头雾水,“此话何意?”
“经您这么一说,我的确想起来了,当初有一位容爷,但具体是容颜的‘容’,还是荣华的‘荣’,我不得而知。那位爷参与秦园和东苑的设计建造,只是……他极少来镇上,长得……长得不怎么起眼,按理说,跟您这位容公子,应该无多大关系。”
宣婆婆回顾那位姓容的先生,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眉目倒不难看,可说话起奇奇怪怪的……跟高大挺拔、俊美无俦的容非凑到一起,说是血亲,断然无人敢信。
秦茉的关注点在于,父亲确实有一位容姓友人!
如此一来,容非执意搬进东苑、甘愿为她保守秘密、身上藏有奇怪钥匙等,似乎更说得通了。
可他为何不据实以告?他手上的钥匙,与龙家公子的信物是否相关?
又会不会是……母亲听错、理解了,把“容”记成了“龙”?
毕竟父亲去世后,她精神恍惚,有时前言不对后语,会否因悲痛过度,转达有误?
秦茉眺望园中散布各处的疏落灯火,无从辨别内心汹涌澎湃的是喜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