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问那机关暗匣从何而来,秦茉一口咬定是路边捡的,容非不会操作,才把自己给扎晕。
正因容非昏了,此言可信度大大提高。
下属已在他们谈话过程中重新捆好那名刺客,并装入一麻袋中。
见秦茉眸底带着狐惑,越王淡然一笑,提及他前段时间在衢州端了一名贪官,这刺客极有可能是贪官余党所派遣,趁他出远门,道上截杀。
秦茉本想问他,为何去而复返,又怕得到的答案让双方更窘迫。
闲谈了一阵,陌生感散去,越王并无丝毫架子,秦茉亦没原先拘谨。
临近黄昏,越王的手下分作两批,七人押送两名被俘的刺客先行离开,余下七人静候吩咐。
“姑娘是要回镇上吗?本王派人送你一程。”越王望了望趴在马背上的容非。
容非长睫倾垂,睡容沉毅,对外界无丝毫反应。
秦茉既对其状态而焦虑,又不得不先应酬越王,心知若公然带衣衫褴褛的容非回西苑,长宁镇估计得炸开!
相较而言,她宁愿把秦园炸了。
“回王爷,我……回秦园。”她咬了咬下唇。
越王似是有意刁难她,唇边扬起一丝笑意:“那这位公子……?”
秦茉羞恼垂目,小声道:“容公子乃秦家的租客,带至秦园由大夫诊治也是应该的。”
“仅仅是‘秦家的租客’吗?真的假的?”越王眯眼而笑,一挥手,示意众人往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