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年少时习武只为强健体魄,七八年下来,根基残存不到一半。近来在东杨、南柳的轮流调|教下,他的身手勉强比先前矫捷些。
这一日,他仅着白色中衣,与南柳练了个把时辰,浑身汗滴,本想脱了衣裳,记起忘了摘下胸前钥匙,只得强忍衣裳黏腻,继续练习。
门外灰绿影之晃动,“公子……”
南柳见是东杨,当即退开数步。
容非缓过气,边擦汗边问:“什么事?”
“方才,秦姑娘带着不少箱笼,领了一众仆役,坐上马车离开镇子,听说要回秦园。”东杨边说边端量容非脸色。
容非一怔。
忽然跑了,且没跟他打招呼,几个意思?
转念又想,反正明天准时到那一带等她就好,没准她是真有事回去。
“嗯,知道了。”
东杨见容非半点也不着急,咧嘴一笑:“咦?瞧公子临危不惧,泰然处之,面不改色,从容不迫,想必已运筹帷幄。”
“能不能别乱用成语?”容非无奈,“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再说两句就闭嘴。”
“两句,说吧!”
“有一名形迹可疑四十岁上下个头不高的小眼睛男人这几日在秦家院落附近转悠疑似要找什么人,这家伙轻功了得贼眉鼠眼一见我就躲我断定他有问题公子您要不要派人多加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