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噗”地笑出声,“依我看,贺家家主相中的不是酒坊,是你这美貌东家。”
他此言本是自嘲,不料秦茉闻言,啐道:“你这飞醋来得莫名其妙!”
“……”
容非心生委屈。他说的明明是事实啊!他何曾想过吞掉她的酒坊,要吞也只会是她的人。
这傻乎乎的秦姑娘!
他转念又想,暂时不告诉她真相,两个月后他再以贺与之的身份前来提亲,看她会是什么表情。
本以为贺祁以“兼并”之名接近秦茉,后又觉不合常理,此际听秦茉一说,容非深感事情没他想得简单。
秦茉细述那客人的要求,以及酒被送往何处,对方的言行异于常人,却表现得相当宽厚。
容非陡然想到了一个人,心下逐渐明朗。
但他不能说。
而今这来得古怪的大笔生意既无多大的影响,容非决意按计划行事。
二人闲话一阵,容非遂借作画转移话题:“炎夏将尽,秋来天高气爽,咱们得空也到外头走走,别一天到晚憋在几个院落里。”
秦茉笑道:“我倒是经常陪孟四小姐野外散心,是你自己‘一天到晚憋在’西苑、脱了衣裳、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没在,我即便脱了衣裳,也干不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啊!”他笑容含混而诡秘。
“不跟你扯这些!”秦茉听懂了他的诨话,俏脸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