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涵钰笑道:“这不是好事吗?愁眉苦脸做什么?”
贺祁则问:“大批量?”
秦茉颔首,“现银全款,好几百坛子,销了我将近三分之一的现货。”
孟涵钰犹自不解,贺祁皱眉道:“买家是何人?”
“未曾打听清楚,我还担心,是否为你们贺氏一族财大气粗之举,”秦茉故作轻松一笑,“毕竟你吓唬过我,不是么?”
“真不是我和我爹!”贺祁白净的脸上泛起红意。
“开玩笑而已!我若怀疑你,岂会与你谈及此事?”
贺祁松了口气,眼珠子一转,踌躇道:“如此大手笔,放眼江南,能做得到人实在不多……按理说,七叔不会绕开我爹……”
“七爷怎么了?”孟涵钰一听,霎时紧张起来。
秦茉心头荡起微妙之感,她可没忘记,杜栖迟唤容非为“七爷”。她不经意撇了撇嘴,暗忖,果真中毒,连个相似的称呼也能想起那家伙。
贺祁甩了孟涵钰一“没出息”的眼神,对秦茉道:“前段时间,七叔身体不适,移居孤山别院,基本没露面,大抵无心理会旁的事……”
“我也就顺带一说,客人未必有恶意,兴许恰恰急需罢了。”秦茉轻描淡写。
孟涵钰听得云里雾里,杏目渗着羞恼,嘴上却自言自语,嘀咕着:“哪来那么多身体不适!”
秦茉错愕,方反应过来,先前贺祁曾言,杭州贺家长辈的寿宴上,贺与之迟到又提前退席,而后声称患病谢绝探访,导致孟涵钰很是恼火。